返回首页

父亲去世母亲带我离开村庄我回老家摆升学宴临走二伯欲言又止

时间:2024-02-18 来源:原创/投稿/转载作者:管理员点击:

  父亲有两个兄弟,分别是我的大伯和二伯。他们兄弟三人都在我们临近镇上的矿内工作,矿区是私人承包的,那个年代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商人总是以利益为主导,父亲工作的矿区也是如此,安全措施很是简陋。当初我出生时由于母亲奶水较少,导致我只能依靠奶粉充饥。

  可在那个年代奶粉是十分贵重的东西,父母也想过办法用其他东西代替,可我那时年幼的我却只认奶粉。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父亲在挖掘矿道时发生了塌方,由于矿内安全措施有限,本身能够逃出来的父亲被碎石掩埋在矿道里。

  母亲在听到消息后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因为父亲前往挖掘矿道的工作是大伯和二伯介绍的,因此母亲难免有点怪罪他们。

  当时的我只有两岁,失去父亲后母亲便一个人带着我生活。因为父亲的去世,矿场主给了我们家五万元的赔偿,依靠着这五万元,我和母亲的生活也算过得去。

  可寡妇门前是非多,母亲年轻时也算漂亮,再加上我们家中获得了一笔赔偿款,导致村内有许多的闲言碎语,甚至有些胆大妄为的人更是不断的骚扰母亲。

  起初母亲向大伯二伯寻求帮助,可那群人是矿内有名的恶霸,大伯二伯迫于对方的威势再加上想要保住自己矿上的工作选择了装聋作哑。

  听母亲说在我五岁那年,一天晚上我们已经准备睡下,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母亲透过门缝发现是经常来骚扰她的那个矿上的恶霸。

  虽然隔着门板,但一股浓郁的酒味仍涌入母亲的鼻腔。而她在闻到如此强烈的酒味后慌了神,连忙带着我回到了屋内。

  门外的敲门声逐渐演变成砸门声,按理来说在夜晚有如此大的动静周边的人家应该已经注意到,可我们周边的邻家在最开始亮灯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便将灯关上。

  此时的母亲只能给大伯和二伯打电话期望大伯和二伯能前来解围,可大伯和二伯的电话却无一例外都无法打通。

  在发生这件事的第二天母亲便收拾行李带着我离开了村庄,我们是一大早出发的,并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母亲和我带着父亲去世剩余的赔款和我们两人不多的行李踏上了离家的路,去哪里我们并不知道,只知道要离开这个村庄。

  最终我和母亲在陕西的一个城市定居了,在此之前我和母亲辗转多个城市,但都没有找到工作,无法立足便被迫再次离去。

  幸运的是那时候的我正处于幼时,没有学业上的压力。其实母亲最终决定定居在陕西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了。

  在别人上幼儿园的年纪我跟着母亲在外漂泊,母亲对此总感觉对我有所亏欠,那时的我已经知道我们离开村庄的原因,在我看来是我拖累了母亲。

  母亲在一座城市的郊区找到了一份饭店服务员的工作,而我也在饭店老板的帮助下进入了周边的一所小学上学。

  饭店的老板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当初我和母亲辗转到此处时,是他看着我和母亲可怜便让我们进店并给了我们一些热食。

  在听说了我们的遭遇后,饭店老板更是提议让母亲留下帮忙在此定居,母亲最开始是犹豫的,但在听到饭店老板说我该上学的时候,母亲思索再三同意了。

  其实母亲并不相信任何男人,在这几年的辗转中我已经发现了这个事情,母亲对男人有着一种恐惧和躲避,我想这多半是在家乡留下的阴影。

  在饭店工作后,我和母亲也在逐渐的融入那个市郊的小村落。饭店老板对我和母亲很好,他自己无儿无女,守着一家饭店在村落里度日。

  而我和母亲的到来让那家有些破旧的老饭店仿佛年轻了几岁,我记得他最喜爱我放学的时候在饭店门口等着我,还会顺手给我一些好吃的,每次母亲看到都让我叫他爷爷并向其道谢。

  我那时候觉得他就是我的爷爷一样,在学校内同学们也总是认为他是我的爷爷,经常开玩笑说我们家是开饭店的。

  在我六年级的那年,饭店老板那个慈祥的老人去世了,他是在店内突发疾病倒地的,母亲将其送到了医院,在最后的弥留之际,他将饭店留给了母亲。

  他说他这辈子无儿无女,当初遇到母亲和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人可怜便留下了我们,可随着相处他早已把母亲这个苦命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把我也当成了孙子对待。

  那个慈祥的老人最终还是走了,母亲和我一起为他披麻戴孝,守灵。再也没有人会在饭店门口等我放学并给我送吃的了,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亲切的喊他一声爷爷了。

  我和母亲定居的村落和家乡的村落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随着我和母亲在此的几年,我们两人早已融入这个小小的村落。

  而对于老人将饭店留给母亲的决定更是没有人眼红或者说其他的闲言碎语,就这样,母亲继续经营着小饭店,而我继续进行着我的学业。

  早年的颠沛流离让我明白,人只有自身有本事才不会让别人欺负,而对于我而言想要有本事最好的办法便是学习,通过学习去提升自己,去打破阶层,让别人尊敬自己。

  因此我学习一直很刻苦,初中的时候考入了市里的重点初中,并开始了寄宿生活。但在最初是否就读的时候我很犹豫,我害怕让母亲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也不想离开母亲。

  可后面我明白了,母亲现在已经从以前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而村内的人们也不是家乡的那群人,而且我只有前往市里才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才能实现心中的理想和包袱。

  就这样我离开了母亲,一个月一次的回家机会在我眼中十分珍贵,每次回家母亲都会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在我返校之时,行李箱内也是会装满食物。

  我知道母亲不会跟我说什么好好学习将来如何如何的话,母亲一直希望我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便好。

  可我不能忘记在我幼时母亲的遭遇,我不能让母亲这一辈子都无法回到家乡,我们离开时是在避开所有人走的,我要母亲下次回去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因此我把全部身心都放到了学业之上,在学校我始终是学到最晚的那个人。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再次升入市里的重点高中,这意味着离我的理想更近了一步。

  高中的三年可以说是转瞬即逝,母亲仍是那样,每次回到家总会给我准备很多食物,每次返校行李箱里也是食物。

  高三的我更是为了学习把回家的时间也用在了学习上,最终我高考以656分的高分考上一所重点院校。

  我永远记得母亲当时知道成绩后的兴奋面孔,在录取通知书下来后我便和母亲商讨想要回到家乡办一场升学宴。

  母亲最初很是疑惑,但在沉默片刻后便明白了我的想法,最后母亲应允了我的想法,不过需要先在定居的地方举办升学宴。

  升学宴还是在母亲经营的小饭店里举办,村庄里的人基本都出席了,听着他们给我的祝福我感到分外的开心。

  升学宴后的第二天我和母亲便返回家乡再次举办“升学宴”,而这次其实更多的是带着一种目的,那便是为我的母亲正名。

  升学宴成功举办,家乡的村落里出席的人也不少,可是我没有看到我最想看到的那个多年前曾趁着醉酒骚扰母亲的人。

  多方打听后听说是在矿内出事去世了,大伯和二伯两人只有二伯来到了,大伯也在矿上出事了,和那个恶霸是同一次事故。

  升学宴的气氛并不算融洽,因为周边的父老乡亲都知道我和母亲的这次回来并不是单纯的办个升学宴而已,更多的是为当年的遭遇和他们的不作为的反击。

  在升学宴结束后,我和母亲正打算离去,我便听见二伯喊我的名字,可等我向后看去,只看见二伯站在远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无非便是当年那些事情他也有难处想要博得我的同情和原谅,无非就是期望我以后有所成就不要忘记这个亲戚。

  当车辆行至村口之时,我看到母亲不由的回头望去,在我的提醒下母亲才回过神来,就这样我和母亲再次离开了村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而我知道这次离去将再无归期。

【责任编辑:管理员】
随机推荐 更多>>